居住在欧洲的普通家庭奥密克戎抗疫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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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阶段我主要任务就是安抚在祖国的亲友。

我没有想到奥密克戎能够在情绪上给大家带来那么大的影响。我们一家从 2020 年在中国经历了疫情初期,2 月底回到欧洲,一直都在疫情影响下生活。

图|2020年初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客观地说在 2020 年春天第一波疫情来袭禁足隔离一次以后,我们基本上重回正常的生活轨迹。说是完全“重回轨道”并不十分准确:

首先,我们一方的工作受到了影响,尽管法国政府在很长时间内拨给了我们自由职业者/中小型企业最高 1500 欧元(1 万 1 千元左右)每月的补助,我们家庭的总收入还是比疫情前减少了。

其次,我们的生活也完全重新规划了:

重要的改变有: 两个人改为完全都在家办公,每年回国看父母的计划取消; 次要的改变有: 更换度假目的地以及交通工具,彻底改变了生活卫生习惯,减少了社交,孩子要适应新的抗疫规定等等。

但是像亲友们认为‘国外’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欧洲来说都仅限于抗疫初期,2020 年春天前后那一波,欧洲好几个国家的确发生了医疗资源挤兑的情况。

图|2020年初戴高乐机场第一次见到抵达戴口罩的乘客 近两年来,我们一家都保持着这种低压下积极的态度适应疫情时代,直到圣诞节奥密克戎这个节点。

法国大概是圣诞节前后检测到奥密克戎新毒株在法国发展,英国和美国这个时候已经先法国一步开始广泛传播了。

图|2021年圣诞市集市因为奥密克戎的到来室外口罩令开始执行 在此同时我在报纸上也看到南非医生的报告,说是南非的重症非常少,而且仅限于上呼吸道,肺部不受到影响。尽管欧洲等医疗专业人士还是保持着谨慎的态度,但是很多人都很乐观地猜想奥密克戎会不会反而是一次结束新冠的机遇。

跟很多在国外的华人一样,我们一直都是比较谨慎,父母在两年内给我们邮寄了两个 15 公斤的包裹,主要都是抗疫物质。

图|也不知道这个中国邮政的包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最终还是抵达了我家。

因 2020 年初在中国经历了疫情,所有的防疫卫生习惯都是在中国学到的经验。实践证明这些经验非常宝贵,在一波又一波的疫情来袭,我们全家三口至今没有被感染。

图|在法国很长一段时间内基本买不到N95的口罩,儿童的任何形式的口罩

在法国有个很有意思的习俗如果说“从来没有,从来不会怎样”话反而会反向灵验,大家都会碰碰身边的木头。

所以写到这里我不由地摸了摸我的木桌,因为我们已经深刻体会过了这次奥密克戎病毒传染性有多强:在之前我们身边,包括亲友同事以及社交媒体的朋友基本上没有染上新冠的,德尔塔病毒肆虐时仅有一位好友感染上了。但奥密克戎来袭以后,情况完全变了,我们认识的人估计有一半感染上了。而这次奥密克戎儿子的学校经历了三次班里的老师和同学感染。

每次感染者都需要居家 7 天再返校,密接者都需要凭学校开出的证明去药店免费领取三支抗原快速测试棒分别在第一天,第三天和第五天自测。这个政策因为麻烦被法国的父母吐槽了很久。根据儿子的情报,7 天以后所有的被感染的老师和同学都生龙活虎地按时回来了,一天没多待。

现在法国政府为了减少财政负担,密接者已经改成免费颁发一支抗原测试棒了。

图|市场上新型的儿童测试棒,已经不需要用棉签探入鼻腔。

我们在奥密克戎初期也非常担心,主要因为法国高峰期的时候达到了每天 50 万人确诊,要知道法国人口不到 7 千万,这还是在戴口罩和餐厅防疫措施严格实施的情况下。

认识的人无论打过疫苗还是没有打过疫苗的都在不停地感染,经常遇到合作伙伴公司某某不在不能处理工作,食堂人员人手不够必须要把孩子接回来等等等等。

我们第一次感觉到了病毒就在身边无处不在。我们自然是积极地自我防疫。

首先我们已经做好了自愈准备

自愈准备因为轻症法国不建议收治,所以我们准备了温度计以及血氧仪。

家庭医生给我们开出了三种药:

成人和儿童退烧药,缓解嗓子疼痛的药以及抵抗腹泻的药(医生说感染奥密克戎有腹泻的情况)。

戴好口罩是防疫的秘诀

我们住在地广人稀的地方,在室外经常不佩戴口罩,人群密集的地方以及室内我们都是佩戴 N95 的口罩。

图|很多人觉得难以呼吸的N95口罩我们都已经习惯了,甚至是夏天我们也能够坚持到底。 我们现在回想起来,比起原来的病毒,现在佩戴 N95 口罩是再合适不过了。

面对这种传染性强的病毒口罩的严密度非常重要。很多一次性医用口罩(哪怕是外科手术口罩,两边都容易产生空隙,这是十分危险的,原来法国推荐过戴两个外科口罩,封紧脸颊两侧。这样的组合,效果等同 N95。

我倒觉得这种宣传是因为N95口罩在法国一直都非常难买到,而且贵不适合推广给民众。欧洲原来用的同等级别口罩叫做 FFP2,现在只能在医院看到了。进口的 N95 或 KN95 原来的售价曾经达到 5 欧元(近 40 元)一只。

现在超市里看到过一次 1 欧元(7 元)一只,在法国能够看到大概只有百分之十的人佩戴。 另外口罩重复使用以及反复摘取是个安全漏洞,在奥密克戎这种病毒密度下,口罩的表面极有可能吸附了病毒。 我们包括孩子都非常熟练正确使用方法了,首先绝对不会一把把口罩就推到下巴上。除了口罩两根佩戴线基本不会碰触口罩表面,需要整理鼻子和口罩缝隙的时候,会立即用酒精洗手。

平时不使用口罩的时候,我们会装在 N95 口罩专业盒里,口罩盒也是每次装过旧口罩后用酒精消毒。

图|外出时,我们把酒精喷壶和口罩盒经常挂在包上方便拿取

酒精消毒 在法国大家都用免洗洗手液,每个商店都有,我特别不喜欢,感觉非常黏,总介意有一堆化学产品残留在手上。中国抗疫一直推荐的百分之七十-百分之七十五的医用酒精就不存在这个问题。这个方法法国人一直都不知道。

我准备了很多旅行分装的小喷壶以及挤压瓶。放置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以及外出携带,随时洗手。基本养成了只要碰了外界东西没有消毒的手就自然有感觉,不会触碰脸和食物。

回家对买的物品用酒精喷壶消毒,特别是光滑表面。食品不能用酒精的我们用冰箱自带的消毒系统,或者留存两天再食用。室外的衣服我们有一个空间专门存放,如果回家不洗澡的话,我们会用专门的洗面奶洗脸脖子和耳朵。

增强身体的免疫力

最后我在疫情开始的时候就开始增加了身体锻炼的频率,原来我会一周两次慢跑。两年来我调整到了每周四次。

工作量少的时候每次 10 公里,当天工作比较多的时候 7 公里。这样不但保证了运动量,也保证了嗮太阳的时间维生素 D 的摄取。

饮食方面我们一直都比较健康,虽然有轻断食,也保证每天足够的蛋白质和维生素的摄取。 》》》》》》》》》》

最近我把以上的“抗疫经验”分享给国内的家人以后,他们觉得这样生活也未免太辛苦,毕竟在很长时间内在国内的清零的政策下大家都没有这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的体会。

可老实说我们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一旦我们觉得防疫做到位了,反而可以放轻松了,完全一副听天由命的态度。

我们这些措施能够长期坚持很重要的一点是:防疫尤其不能过度,要抓重放小,防疫过度会让人长期紧张容易放松警惕。

我想到我们上次坐长途飞机的时候很多同行人穿防护服,戴护目镜和手套。但是因为防护过多需要注意事情过多,结果整个旅途非常劳累也太热,很多人会无意用戴手套戴手揉眼睛,或者把口罩拽到下巴下喝水。

空姐来询问我刚睡醒的邻座,因为听不清空姐的话,一着急竟然把口罩给取了。 反而我们只戴了口罩于是就好好地戴了一路。

现在防疫已经融入了我们的生活习惯,面对很多变来变去的防疫规定我们也能积极接受。

很多细节改变了,但并没有改变我们的生活:

外出野餐,逛商店以及光顾露天咖啡馆两年内从来没有间断过(法国有实行过关闭餐厅内部以及凭疫苗护照堂食的规定);连续两个夏天我们自己开车去了别的国家长途旅行,选择 Airbnb的民宿长住;每到孩子的短假期我们也会去法国其他的度假胜地,在酒店我们会消毒也会把酒店餐厅的早餐带到房间阳台享受,午晚餐我经常用小煮锅和小电饭煲在房间里搞定。

图|2020年夏季的旅行

居家工作以后外出得并不多,社交也缩小到了至亲的范围,倒是我的儿子 5 岁的时候开始戴口罩,现在已经 7 岁了。

在学校里要求每天更换两个口罩,所以计算一下两年内他应该戴了近五百个口罩了。

在这种病毒共存的政策下,并没有像很多媒体所说的,“国外”已经重拾了疫前的无忧无虑;但也没有像另外的一些媒体所说“国外”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从我自己的体会而言,奥密克戎的到来是一个节点。大概在法国奥密克戎肆虐两个月左右,我特别查看了法国官方公布的数据统计: 法国全国 60 岁以下的人群,打了疫苗的死亡病例为 0,没有打疫苗的死亡病例也为 0。

邻居也向我侧面证实了,原来她预计做一个无关紧要的手术,原来都为新冠收治准备,医院都推后了,但是最近医生打电话来给她安排上了,因为医院的确比较空。

同时我认识的一位在美国大医院工作的医生也表示在他们医院也基本没有收治重症病人。

还有位好友向我认真地抱怨过“这样的话不如得上好了,不然总是在想担心什么时候会被感染!”可见随着时间推移,大家对于被感染已经没有太大恐惧。

现在法国确诊的人数还很高,但是国家已经取消了健康码以及口罩强制令,疫情并没有过去,但是人心基本稳定。

图|2022年4月法国路边咖啡馆

最后:关于信息焦虑的问题我还想说两句。

在整个疫情起起伏伏的两年内,看到了无数假消息,和那种特别狡猾的半真半假的消息。于是我学会了主动查找一些数据了解和理解疫情,同时也会刻意避免媒体的信息轰炸。

我特别反感那种关于“国外”一概而论的文章(国外似乎除了欧美,还有拉丁美洲,东南亚和非洲等等等?)就仅仅拿出欧洲那么多小国,每个国家疫苗接种率,自然感染率以及防疫措施都不一样,疫情经历自然也很不同。

我也会特别谨防那种拿出没有对比的数据就长篇大论的文章。现在的信息社会做出一个自己的判断很难,但至少试图鉴别一下消息真伪。

在此分享这些作为在一位在欧洲生活普通人的抗疫心得,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

我们特别建立了一个奥密克戎问答社区,解答者是帮助了海外华人共同抗疫的美国加州大学住院药剂师江博士,问题来源:江博士抗疫公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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